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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曾抬头仰望过那一轮月光吗?那或许,是千年的回响。
朝日马蹄疾,月冷清辉音。古往今来,游子客商,文人雅士,随着一声声马蹄,或是乔迁上任的喜途,或是贬谪他乡的苦旅,或是闯南走北的漂泊,或是寻亲问友的牵怀,总归是心情复杂地,或行步迟迟,或疾走匆匆地一步步踏上路途。
无论是远山若黛,月影婆娑,还是大江奔流,荒野落月,抑或是锦绣城邑,月上西楼,路途上总有那么一两处令人短暂心安的歇脚处,集散着来往送别人们的万千心绪。
月光洒照千年。
开元年间,王昌龄写下“秦时明月汉时关”,将岁月拉长,辽阔到了极致。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那一轮月,横亘在古今之间,照着羁旅之人,愁绪百转,悲欢离合。长安羁旅一途,这月光,最放不下的是两个人——
赐金放还,东出长安,途经灞桥驿,他抒下“古道连绵走西京,紫阙落日浮云生”的怅然感慨。南下蜀地,流放夜郎,途经青泥驿,在此留下“青泥何盘盘,百步九折萦岩峦”的悠然长叹。
或许仅凭这片言只语,我们便看到了被月光拉长,斜斜洒落在地,那一道落寞修长的影子。他,便是李白。
展开剩余68%即便“笔落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”,李白也在开元十八年、天宝三载、至德二年历经多次人生起落,初入长安,求仕失败,后任翰林待诏,赐金放还,又入永王幕府,被贬夜郎。
跌宕往复的背后,是漫漫求索的远行。灞桥驿、青泥驿、白马驿……贬谪之路,行道匆匆,羁旅不由人。自长安放还,东经灞桥。“送君灞陵亭,灞水流浩浩”,无花古树,伤心春草,低诉着——春风不愁人,难免伤别意。每至歧路,便与友人一一作别,折柳相赠,约定着分明是再无归期的相见。多年后,错跟永王,又经汉中入蜀道南下,暮年漂泊,余烬成灰,羁旅留下了李白的愁思与别离,见证了他的伤怀与梦灭。
长安是诗人心中的文坛圣地。他曾说“长相思,在长安”。不知在羁旅之中,他曾有多少次回望那心中的长安,可终归是孑然潇洒客,虽有心报国,却在最终只得了玄宗的一句“非廊庙器”。
自此庙堂之高,于李白而言,犹如巍峨蜀道,危乎高哉,难于上青天。
羁旅途中,这月光放不下的第二人,是苏轼。
他曾是大宋的百年第一。嘉祐六年,他经天纬地,阐述涉及政治、经济、军事等方面的近五十篇策论,获制科考试第三等。此前以来,一二等均为虚设,三等向来空缺,而他一人,便破了这百年空缺。
科举之后,宋英宗曾开怀道:“吾为子孙得两宰相。”此二人,便是苏轼、苏辙两兄弟。因“制科之设,待非常之才”,苏轼被授予大理评事、签书凤翔府判官,赴任途中,见五年前曾破败不堪的凤鸣驿已修葺一新,便作下《凤鸣驿记》,留下“古之君子不择居而安,安则乐,乐则喜从事”的治世之言,也踏上了自己践行一生,立足于民的多舛命途。
人生不总是云程发轫,常人如此,天才亦如此。好景易逝的年岁里,耐得住经磨的,便是一份洒脱、一份超然、一份坚守于心的信念。北宋新旧党争,新政当时,他看到了仍艰难度日的民众。而旧党上位,全废新政,他也谏言保留免役法,而受“亦复相攻”的境遇。
于是,他一生飘零。羁旅之中,经武关道向岭南,途经蓝桥驿,青云驿,虽多辗转,却仍坚守着那为民的初心。杭州苏堤、惠州秧马、儋州书院,他在黄州江火中照见永恒,于海角天涯间播下哲思,终留下——“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”。
每个人心中都有过李白。人生得意须尽欢,那是人生未半,年少之气的凿凿之词。得意时,我们想到的是李白。
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苏轼。人生到处知何似,应似飞鸿踏雪泥。失意时,我们看到的是苏轼。
人生如逆旅,行路万千人。这长安月下的驿站,曾是诗人心中的孺慕之所,亦承载了千载春秋,万家悲喜。
遥祝这一轮月光股票配资学习平台,温柔抚过千千万万在路途上奔走的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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